她曾经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留着过腰广西治疗癫痫首选医院的漆黑长发,拿着一本书坐在树下静静看着,周围是清新的气息。清朗秀致的男孩子手里捧着一大束洁白的栀子花站在她面前。
眉目含着笑意是淡淡的温柔缱绻。白色的衬衫显得温温和和的少年带着几分难得的书卷气息,舒适得难以拒绝。她笑了,清清浅浅,白裙黑发的女孩子,眉清目秀,秀雅别致,怀着年少独属她的唯美梦幻。酸酸的,甜甜的,汇集了所期盼的美好。轻轻站起来,朝着笑的温柔的少年走过去,心里眼里只有那双清澈眸子。他们最后只有一步的距离,可她却迈不出步伐了。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凉凉的,带着些微的冷。
眼里的柔意依旧,她却感到有些不安。梦里的男孩子轻轻笑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看着她。她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却没有发现在她走动的那一刻身边的风景正悄悄变幻着。大树不见了,绿色的草坪不见了,那本泛着墨香的书也见不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荒凉,还有身后的悬空。
她被那只好看干净的手猛地一推,脚踏空掉了下去。拼命的抓住悬在那里的树,不经意间瞄到了下面,是万丈的深渊,望不见底,笼着一层薄薄的雾。她瞪大着眼睛,惊恐的望着上方的少年。想说话却没有丝毫的声音。那一刻,她听到了心破碎的声音。清晰的看着少年温和的眉宇一瞬间变得狰狞扭曲。
他又笑了起来,轻轻的声音飘散在冰冷的气息中。他蹲下身子,把那束洁白的栀子花塞到她怀里,用力扯开她的手。瞬间她就掉了下去。
栀子花上染满了他的血迹,殷红、妖艳,带着凋零的凌虐美。而她分明看到了男孩子温柔又扭曲的笑容,清澈的眸子里染着浓重的凄凉。花瓣上的血液源源不绝的落在她的脸上,又顺着落到她的长发里。黏稠,带着腥甜的味道。长发吸了他的血液,一下子变得雪白。而那束栀子花却变得嫣红,染上他的心伤。
不记得谁说过,梦里的场景都是相反的。她没有及腰的墨黑长发,没有那束染血栀子花,也没有那个令她心动的少年。一个人走在静谧的石子路上,感受着那些凸凹不平带来的些微刺痛感,仰望着澄澈的天空,将快要落出的泪逼回去。她只有过肩的黑发,只有白色衬衣紧身裤,只有再也回不去的关于他的梦。
用力捂着脸,企图将他的身影忘掉,任阳光透西安治小儿癫痫哪里好过她泛着苍白的指尖。梦始终是梦,只是现实中,她与少年的角色调换了。很久之前,有一个人,会静静地陪在身边,会不着调说各种话语。会用清秀的字迹为她书写一页页素色的信笺,然后在他们之间飞来飞去。
看了一眼这所清静的大学。b大院校,曾经记载了多少人的梦癫痫发作症状?他曾经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第一名,若没有那些意外,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今天在这里的,就是他了。她也会陪着他。
一个人要留,一个人要走,两端,是隔了几千里的距离。太过于遥远,也不敢随意触摸。是什么让所有都改变了呢?是那个说是她哥哥的少年回来了。在不长的日子里,为她带来了不幸。既然你们不关心我,为什么还要回来破坏了一切?各自安安静静不好吗。她时常想着这话,名为仇恨的种子在她心里扎下了根,开出了不败的黑色花朵。
她回到了那个没有生气的“家”,亲手烧了那个华丽而冰冷的房间,住在了空荡荡的公寓里。再没回去过。那份恨,刻入了骨子里。而那眉目如画的少年,最后眸带忧伤的少年,远离了她的世界。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意外,如果那些人没有出现。如果她哥哥手上没有染上那些人的鲜血,如果那少年没有来找她,如果没有那把沾血的匕首,如果她哥哥承担了一切,如果他没有上前跟他们走,如果他们都没有出现……他们,会不会仍然手携手地一起走下去?明明那一个夏天,他的录取通知书都已经拿回来了。明明,错的根本就不是他。
如果重来一次,她会选择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她哭泣着一遍又一遍地来回奔跑着。没有他的呼吸,没有他的笑容,没有他的回眸。真的已经消失了。他那间小小的咖啡屋里,一把锁一扇门,埋葬了曾经背靠背两人的天地。
她曾经悄悄的去看过他。面容清朗的少年,憔悴得令她心惊。只是那熟悉的眉眼流露出的哀伤与凄凉与那天被人带走时的面容重叠在一起。他没有错,最无辜的是他。她也没有错,失去最多的是她。所以,她放不下他,恨上了他们,也无法原谅自己。他是无法挽回的救赎。
把他推下了地狱,映入眼帘的,是那些人扭曲的脸庞。
治疗癫痫常用药物在那一个错身而过,他轻轻扯着她的衣角,最后无力地滑下,明亮墨黑的眼眸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她站在原地,他消瘦的身影成了她最后定格。
……
轻轻勾起唇角,不管离得多远,她都会等待。因为,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用了一切去守候她。